“哈哈,却不知伍总商的‘薄礼’,又是何物啊?”阮元不禁问道。
伍秉鉴听着阮元之语,心中也不觉一紧,他自然清楚,自己之所以能够得到三品顶戴,就是因为当年出捐银钱,助剿张保仔有功,更兼黄河决堤、江淮河南大旱,自己亦有捐输报效,方有朝廷恩赐顶戴之事。但阮元初来广州不过半月,便已将此等事宜尽数言明,想来是已经做好了准备,一时之间也渐渐清楚,眼前这位新任总督,绝非只知道埋首经籍的学究,而是这时清朝大员之内一位最为明察之人。想到这里,便也将先前准备奉承之语收了回去,只对阮元笑道:“阮总制如此言语,小人实不敢当,这捐输之举,本就是我十三行应尽之义,本是不值一提的。小人在广州这边,却也听闻阮总制学行过人,多有嘉惠士林之举,天下读书人皆翘首以盼,相较之下,小人不觉自愧。其实不瞒阮总制,今日小人前来,也是仰慕总制治学之道,特意备下了一件薄礼,还望总制笑纳才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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